咖啡在杯中晃来晃去,像是被故意搅动的泥潭,叶木灵站在落地窗前一双灵动的眼睛此时毫无生气,夜色席卷了大地的生机,将一切遮在黑色的帷幕之下,空洞而又诡异。
远处街道昏暗的路灯若隐若现,她将视线投过去,默默地抿了一口凉透的咖啡。苦涩的味道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,放下杯子,转身拉开落地窗走到阳台边,此时生长正旺的茉莉花散发出清淡的香味,将她包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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扶住阳台围栏一个闪身她瞬间淹没在黑暗之中,仅仅一层楼的高度对于她来说实在简单,早已轻车熟路。
此时的慕家十分安静,除了她踩在草地上发出的轻微细响,绕过后花园,她面无表情在黑暗中行走,没有任何的照明工具,一双漆黑的眼睛闪烁着。从草丛中拿出准备好的物品后,向着后门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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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吱呀……”拉开已有些斑驳生锈的铁门,发出的声音惊扰了墙角的猫咪,它一跃上房檐,通体全黑的毛发完全和夜色融为一体,只有那一双幽蓝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她,仿佛在刻意提醒着她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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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条小路平时只有她会来,因为后门接连的小树林也是慕家的产业,每天都会有人看管打理,所以这后门也就没有再过多的翻新,只是用铁链锁上,除了备用的钥匙之外,只有她一个人有这扇门的钥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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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不知从哪里吹来,小树林瞬时沙沙作响起来,月亮躲在云层之后,残缕的月光就像是那街道上的路灯,若隐若现勉强可以照清眼前的路。
她的脚步轻盈而又缓慢,走进树林的身影孱弱纤薄,直到她的后背完全消失在这月色之下。树林中心开始隐隐闪烁着火光,空气中弥漫着燃烧后灰烬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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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木灵席地坐在一棵树前,她的眼前是熊熊燃烧的火光,她愣愣的盯着火苗飘忽,映在她眼中的红色却也温暖不了她冰冷空洞的眼神,既凄凉又诡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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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手中拿着一瓶白酒,缓缓在燃烧的火堆前洒了半瓶后,仰头将剩下的一饮而尽,两朵红晕快速爬上脸颊,借着酒劲她甩手“嘭”的一声将酒瓶砸在树干上,玻璃碎片散落了一地,却也刚好掩盖了那骇人的枪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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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苗逐渐变小直到熄灭,她浑浑噩噩的躺在地上,甚至连越来越近地脚步声也丝毫未察觉,直到有人被她的腿绊倒狠狠栽在她身上的时候,她才突然惊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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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亮调皮的藏在厚重的云层下,连最后的光也消失殆尽。叶木灵一个激灵,下意识的动作和声音还没反应,却先一步被压在她身上的人捂住了嘴巴,禁锢了手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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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侵入鼻腔,刺激着她的神经,交杂的画面在她脑中一闪而过,她瑟缩了一下身体,空洞的眼睛终于染上了几丝恐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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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能感觉到压制她的是一位男性,他什么话都没有说,粗重的呼吸声在黑暗中异常清晰,他强行拖起叶木灵,让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力,唯一可以知道的就是他的身上除了血腥味什么都闻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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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无法挣脱更无法平静下来,却在心里暗暗耻笑自己,到底还是恐惧极了这种令她发狂的感觉。
他将叶木灵双手高举,将她的后背抵在粗壮的树干上,依稀还可以闻见空气中燃烧后的味道,她知道抵抗没有任何用处,她安静的站着,如同一具没有生气的尸体,唯一不同的是她的身体是温热柔软的。她感觉到一个尖锐冰冷的东西抵在她的颈间,仿佛只要轻轻一碰,她体内不安分的血液就会迸发而出,染红她的衣领前襟。
而他就像一头野兽,虽然没有任何的言语,强大的气场依然让人觉得呼吸都变得压抑起来,他的身体很冰冷,像真的尸体一样,从他的喉咙时不时的会冒出几声类似于野兽的低吼声。他似乎很急迫又很纠结,像是在挣扎又像是在抑制着什么,低头埋首在她颈间,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娇嫩的肌肤上,刺激着她浑身发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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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维持了几分钟,叶木灵突然感觉抵在颈间的尖锐感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两片冰凉但温软的唇瓣,他轻轻地吻在她的颈间温柔而冰冷,让她为之一愣。
下一秒他突然放手,没了支撑的叶木灵一下子瘫软在地上,这时玩腻了捉迷藏的月亮从云层中跳了出来,她抬眼他垂眸,那一双猩红的双眸赫然印在她的眼中,却再也挥之不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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